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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随缘更新

 

一个以前讲过的故事

觀夢人:

我从初中开始设想的一个故事里,有个与现世相对的乌托邦世界。在这里,事物存在与否由被相信的程度决定,这意味着一切都有存在的可能,所有事物都被装在拥有既定结果的薛定谔的盒子里,只要你愿意奉上所有的信任来打开盒子,它就一定盛着活蹦乱跳的猫。


在它的历史记载中,有一则悖论——这个什么都有的地方,唯独没有战争。


它本来只是故事中一个生活在现世的人物的幻想世界,在机缘巧合下,她触发了她的第一个悖论——她邂逅了一个来自她的乌托邦的男人。他们同样拥有能突破界限的灵魂,几乎在目光碰撞的那一瞬间,宇宙的巨大漏洞就伴随着光芒磕磕绊绊地被触发了。漏洞的引力作用将她的乌托邦拖拽出精神世界,由一个点铺展出完整的过去和未来,错误又巧妙地被编排成了客观实在。她也错误又巧妙地,获得了爱情,和一个鲜活的世界。她成了创世神。


起初她是快乐的、沉醉的,她一脚踏入她的乌托邦,将曾经的痛苦和与现世的格格不入一并拒之门外。她像瘾君子,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徒然成为现实的幻想,依靠她灼烧着的信任创造出了一切她想创造的。顺理成章地,她与爱人创造了一个生命,她和他的孩子。


沉溺于幸福的同时,她发现神也是无力的。神似乎必须无力,对于会绽放也会凋零的玫瑰,神只能报以同情。乌托邦迎来了第一场战争。


这时她站在浩渺无际的血海面前,怀抱着她那像一滴泉水般幼小的孩子,毅然触发了她的第二个悖论——她选择信任自己。


她将一切战争的开端封存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再将自己的精神世界封存在睡梦里。神决定自我牺牲。


随着时间推移,一滴泉水汇成了一片汪洋,小小的婴孩成长为意气风发的少年。两个能跨越宇宙的澄澈灵魂,诞下的灵魂自然是更加有力。少年不止能突破界限,他似乎可以创造更多。


他在乌托邦和现世之间来回穿梭,是一缕风般的旅者。他像他的母亲一样留恋幻想中的美好,也像他的父亲一样对另一个世界中希望和绝望产生的特有的奇妙平衡感充满好奇。对于自己身处的世界中,似乎取之不竭的希望和点到为止的绝望,他总有隐约的疑虑;记忆中搜刮不出一张面目的母亲,是他一直为之奔波的谜题。


少年在无数的羁绊中长大了,在呼朋引伴的欢笑泪水中长大了。他力量大得能引来无限大的希望,也够带去最沉重的绝望。


他的母亲在够不到他的地方,一直远远地望着。她未曾想到的是,爱和悔恨在距离的催化作用下,竟会齐头并进地生长。


神怎么能有爱呢?神如果有爱,必也会有等量的恐惧。


少年终于掘出了谜题的答案,他知道了母亲的去处,知道了乌托邦的秘密,同时与他积攒的所有羁绊带来了摧枯拉朽的战争前夕。恐惧和悔恨也正是在这时击倒了他的母亲。


那些多年来被她一个人封存的战争的开端从未被消化,它们扎扎实实地转化成痛苦,以按秒分配的剂量每时每刻扎进她脑中。她再次败下阵来,发现她其实也只是一个单薄的人。


神不得不是无力的。


乌托邦也会崩塌。


她一滴泉水似的小孩在这时为她触发了第三个悖论——他找到母亲的所在地,进入她的精神世界,给了她紧紧的一个怀抱。


“上一次还是我抱着你,你那么小一点点,现在已经这样高大了。”她睁开眼睛想。


他唤醒她,然后随着她的乌托邦一起陷落了。




再次睁眼醒来,她正躺在现世的病床上。




这个故事想了很多年了,还有非常多穿插其中的小故事和细节,一时写不出来。本来是想画出漫画的,感觉还做不到,剧透一下最主要的部分吧。


最近一直在思考战争,想起这个从几年前就开始构思的故事,发现自己对战争的看法没太大变化。不过没怎么写对战争的看法,我单纯想讲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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